之书起身理了理衣摆,上了演讲台。我看着背头燕尾、金丝眼镜的之书,想起上一次坐在这里的时候,他也是扮演俄罗斯总统。只不过我并没有作为夫人,而是司仪的角色,远远站在主持席,看他在台上熠熠生辉,在舞池里风度翩翩。当然,上一次也是我教的他跳舞,但是直到所有的舞曲都播放完毕,他也没有走过来邀请我。
“我有事问你。”我趁大家集体合影站队的时候拦住他。
“笨笨,你的礼服要处理一下。”我刚要说话,长月就过来帮我处理背后有些散落的绑带。一群女同学把我和之书隔开,他还被怼了句“看什么看呀,还不转过去”。
我觉得很感动,但是也实在忍不住想笑。
那天晚上,我握着话筒说了一整场的话,没有跳一支舞。
之书端着小蛋糕给我,说:“笨笨,你吃点东西吧,你一晚上都没吃东西。”
我仰起脸问他:“为什么不来找我跳舞?”
之书“啊”了一声,歉意地说:”我看你的裙子太大了,怕你摔跤。”
“而且木子已经看着你等了很久了,对吗?”我接过之书的话,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。
之书战术挠头,说:“对不起,不过,你今天真的很漂亮。”
“谢谢。”我低头吃了一口蛋糕。
我其实不是期待这句话啊。
我只是想你伸手请我跳舞。
想你伸手,笑得和煦,然后绅士地问:“可以和我跳支舞吗?”
“我的夫人,可以请您和我跳支舞吗?”之书伸手,笑得让人无法拒绝。
之书牵着我的手,走进队形。转身、探步、循环转向,熟稔地像我们已经跳了几年。
“酒红色的裙子很衬你。”之书借着走位凑近我的脸轻声说。
“是吗,可惜他看不到了。”我哂笑一声,对着之书眨了眨眼。
“有什么关系,他看不到,我看得到就行了。”之书握住我的手让我转了一个圈,结束了第一支舞。
“喝点酒吗?”我刚在位置上坐好,之书就端着两个高脚杯过来了。
我随手接了一杯,浅浅酌了一下。之书应该酒量不错,但是今天似乎有点不在状态。喝完一杯说自己有点头疼,要去洗手间。
“要不要我陪你?”我问。
“不用了,你也进不了男洗手间啊。”之书笑着在我鼻子上刮了一下,和老师告了个罪,出了内场大门。
一种莫名的警惕感从我背后陡生,我抓着披肩站起来,朝着之书追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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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是七夕,祝大家节日快乐!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