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连才从丘陵那边回来的丁狗、田屯等人也都相继知道了此事。
田屯2话不说,跑到丁狗那15人住的茅屋,叫丁狗起来,再去丘陵那边。
刚干了1天的活,才回来,丁狗等俱是累的不行,都躺在草席上不想动。
田屯上前踢了丁狗两脚,说道:“狗子,懒啥呢?赶紧起来!”
丁狗问道:“干啥去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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田屯说道:“趁天没黑,咱再去丘陵那儿砍个树,拽点儿草。”
丁狗问道:“砍树、拽草做啥?陈司马下发给咱的任务,咱不都完成了么?”
田屯说道:“你没听说?底下都在传,说戴阿嫂跟曹小郎好上了,咱不得给戴阿嫂出出力气?”
丁狗问道:“出啥力气?”
田屯说道:“小郎那帐篷里住的都是人,戴阿嫂咋跟他1起睡?咱再去砍棵树,弄点干草,给他俩搭个茅屋,让他俩住!”
丁狗问道:“给小郎给戴阿嫂搭个茅屋?”
“戴阿嫂跟咱同里,她跟了小郎,对咱是个大好事,但咱可不能光想好事,不帮着干活出力!”
丁狗等这才明白了他为何叫人再去砍树,给戴黑、曹干搭个茅屋的原因。
丁狗不禁笑道:“你这傻子,你也不傻!”
——田屯现虽是丁狗等的什长,但田屯不是个计较的人,而且丁狗等人也是喊顺了嘴,故此现在有时都还喊他傻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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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如田屯所说,戴黑与他们同村,如果传言是真,戴黑果然是跟曹干好了,则对於田屯、丁狗他们这几个外县、外乡人来讲,当然是1件非常好的事情。
田屯不介意丁狗等叫他傻子,只是说道:“你这叫啥话?我啥时候傻过了?”
丁狗笑道:“对,你是小事傻,大事不傻。”
田屯又踢了丁狗脚,并催促边上席上躺着的那几人,说道:“赶紧的,快起来!戴阿嫂在咱部中,除了咱们也没别人可用,咱们都是娘家人,得多卖力气才行!”
丁狗等爬起来,还真是听了田屯的话,要再去丘陵那边伐树。
亏得丁犊也在,他1溜烟的跑去找到曹干,将此事先告诉了曹干知道。曹干闻了,又惊又笑,急忙叫丁犊去传自己的命令,不许田屯、丁狗等给自己和戴黑搭什么茅屋,这事儿才算罢了。
不许田屯、丁狗等搭建茅屋,不是因为曹干不看重戴黑,而是因为如今是在军中,随军的家属们皆是由田壮统1管理,晚上住宿是与战士们分开的,他作为曹丰的弟弟,得以身作则,不能给自己搞特殊化。
晚上吃过饭,睡觉时候,曹丰把曹干喊了出去。
兄弟两个站在帐篷边的影子里,曹丰再3地来看曹干,不好开口似的,吞吞吐吐说道:“阿干,我听说你跟戴黑?”
“阿兄,你也知道了?这到底是谁在传的!传的这么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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曹丰说道:“咱部中就这么点人,有个啥事儿,那还不是传的飞快。阿干,这事儿是真的?”
事情已经做下,也就没有必要否认。
曹干不是个没有担当的人,他大大方方的承认,说道:“阿兄,这事是真的。”
曹丰低下头,揣着手,琢磨了会儿,说道:“阿干,戴黑这个妇人倒也不错,虽是带了个儿子,但丁仲也挺乖巧懂事的。你要是相中她了,要不咱请苏先生给咱们算个好日子,就把这事儿办了?……正旦吧,阿干,正旦肯定是个好日子。”
这话出乎了曹干的意料。
他本来想着曹丰可能会劝他1些什么,没想到曹丰是半句没劝,直接就要给他办喜事了。
却是曹丰有所不知,当下礼教对女性的禁锢远不如后世,寡妇改嫁之事,司空见惯。
曹干说道:“阿兄,我这事儿现在并不紧要,还有更紧要的事,等着咱们去做。”
“你是说打南成?”
曹干说道:“正是,阿兄,等把南成打下再说吧。”
曹丰想了想,点头说道:“也是,这眼瞅着就要打仗,仗不打下来,大家都不安,就算是办喜事,也快活不起来。阿干,说到正旦,我正想着跟你商量件事。”
曹干问道:“阿兄。什么事?”
曹丰说道:“再两天就是正旦了,我寻思着咱得给刘从事送个礼。可是咱部中也没多少值钱,能拿得出手的物事。这礼少了,说不过去,多了,咱拿不出来,阿干,你有啥办法没有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