挂掉电话,也快走到益生坊门口了,门口停着一辆警车,张时东这家伙过来,胆子还挺大的啊,开着公车就来了。
不会是来索要那两百万的吧?
我倒是想看看他怎么说,上楼,径直走进办公室,因为我让那个值班的兄弟把张时东带到我办公室去。此时张时东就在我办公室内,没有坐在沙上,而是站在木人桩前,蹩脚的打着木人桩。
“张队长对木人桩也有兴趣?”我笑问道。
“看到就试试。”张时东笑了笑,见我都来了,他也不再打木人桩。
我请他坐下,茶几上有一壶值班兄弟热好的水,也有茶杯,继续给张时东倒了一杯,他靠在沙上,打量着我的办公室,笑道:“李先生,你这地方不错啊。”
这也不错?我办公室很简陋,没有什么高档的家具,也没有单独卧室,就是三十平米而已,而且很乱,压根也不错搭不上边,他这话说的还真虚伪。
“一直听说益生坊养生馆中医调理很有效果,之前不敢来啊,会员卡太贵了,二十万,还真不是我们这种拿微薄工资能来的地方。”张时东感慨道。
拿微薄工资?别说他们的工资其实不少,但他还真不仅仅只是拿死工资的人,上次在金宏大厦放走几个混混,他就拿到了二十万。这还只是从我这边拿的,从其他地方拿的绝对不少,喊穷就不应该了。
但我听他这话里的意思,怎么像是变相的在跟我索要会员卡呢?
我就不如他的愿,半句不提会员卡,只是端起杯子,笑道:“张队长,试试从厦门那边带过来的白茶。”
张时东脸色明显有些怪异,但还是端起茶杯,尝了一口,说味道不错。我说要是喜欢,我等会送他几包,然后我就问他关于这一带治安的问题。
现在严打没结束,皇家会所夜总会那边也还在封锁当中,我问大概什么时候撤销封锁。他说这个应该快了,洪强死了,他家属没有上诉,事情就好办许多,结案后,皇家会所夜总会再另外整顿一次,就可以重新开业。
他问我是不是对这个夜总会有兴趣,如果有,他可以从中周旋周旋,我说我现在可没钱投资夜总会,或许可以打不少折扣。其实,我也无意去接夜总会,因为接下了夜总会,难免会跟道上的牵扯更深。
而且,我确实也没那么多钱,在上海买下一个夜总会,这资金可想而知,可不是几百万,因为当初庞小曼家的三个夜总会,加上本身的地和一栋楼,总估值都过八千万。
上海地价更贵,而且皇家会所夜总会也更大更豪华,这一个夜总会的市值恐怕都过五千万,完全没有那么多钱买下来。
“那可惜了,我以为李先生有兴趣了。”张时东惋惜的说道。
谈完治安和夜总会的事情,我又开始扯最近的天气,这几天都是阴天,偶尔有小雨。张时东敷衍的应和着,明显很着急。但我就是不提给他会员卡,更不会提那两百万。
聊了大半个小时,茶水都凉了,而且张时东的手机也响了两次,似乎是局里有事,当第三次响起的时候,他挂掉后,终于忍不住了,说道:“李先生,上次洪强的事,那两百万……”
果然,这家伙还是提出来了,为了钱,果然是不要脸。
“张队长不说,我差点忘记了,上次我赶过去的时候,钱文才在靶场,后来陈念柔也带着特警包围了我们,我差点死在了那里,我一直想不通,怎么就暴露的这么快呢?”我沉声道。
“但李先生也顺利杀掉了洪强啊。”
“也是,那张队长想要多少?”
“一半,另外加一张会员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