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拿出了手机,打给了他老婆,没人接听,再打给他的女儿,还是没人接听,又打给他的儿子,这次有人接了,但并不是他儿子的声音,因为是一个陌生人的声音,那陌生人只说了一句:“想要你家人没事,就老实一点。”
然后就挂掉了电话。
“砰!”
曹正旷一拳砸在了桌子上,愤怒的瞪着我,“你卑鄙!”
“对,我就是这么卑鄙,你现在才知道?有点晚了啊。”我靠在椅子上,一脸鄙视,“其实和你们比起来,我这点卑鄙都不算什么,因为你们做初一,我就做十五,以牙还牙而已。”
曹正旷从他身后的一个保镖腰间掏出了手枪,迎面对准我的额头,冷声道:“打电话给你朋友,放了我家人,不然我要让你陪葬。”
“没事,你杀我一人,我杀你全家,很公平啊,说杀你全家肯定杀你全家,尸骨无存,千万别怀疑我朋友不敢做这种事,毕竟张信源、贾哲他们都是前车之鉴。”我语气轻松的回道。
“你我这几天待你不薄,你就这样报答我?”
“待我不薄?曹先生,别装了,从我担任商会副会长的那一刻起,你对我就有了意见,这次那么好心,不过是把我莎莎姐引到石狮市来,好绑架她,最终的目的就是引我来这里,如果我一个人来,我性命难保。如果我带着道上的朋友来,那英杰商会就会以这个理由攻击同辉商会,不管怎么样,英杰商会这次都能坐山观虎斗,坐收渔翁之利,而且你就是同辉商会的叛徒,还假意热情帮我,鬼信啊?”
我鄙视的回道:“其实前几天我还真相信你热情帮助我,真相信你是一个好人。但你不该把你的家人转移走,你不该在房间里面装了一个窃听器,如果你没装窃听器,那你就不会被我用反间计,你正是知道我派了道上的人来,才让我在这里住三天,你觉得我会跟这边的谢家和道上的人打起来,给我朋友去找你家人的时间,你错的很离谱,所以我锁定你就是罪魁祸首。如果我到这里的那一天,你道上的朋友就打电话给我,让我过去要人的话,我还真麻烦了,可惜可惜你们想要更,反而错失了良机。”
来的那天,我就没见到曹正旷的家人,只有他和保镖,既然是接待贵客、接待商会的朋友,何必把家人给支开了呢?虽然他的说法是老婆的娘家办喜酒,一家人去喝喜酒了,但谁信啊?
而这三天的时间,也是在不断试探他,当然也是在给我朋友争取时间。他家人就是在我过来的那天早上走的,附近的监控就有拍到,去派出所多花一点钱就能查到车牌号,这样找起来,就容易了,他们去了机场,一家三口在黄果树瀑布旅游去了,机场有登记信息。
这个消息,在厦门的吴金泽可以通过军方帮我查到,花了三天时间,我的人在黄果树瀑布那边的酒店找到了这一家三口。
“其实人不是谢家的人抓的,就是你们自己人抓的吧?”我问道,“你们抓了人,让谢家背锅了,但谢昌栋也想杀我,这是肯定的,只要我来到这里,你们不用出手,谢家就会来找我麻烦,你们打的真是好算盘啊,英杰商会到底给你什么好处,让你背叛同辉商会?”我继续问道。
曹正旷放下枪,颓然的坐在了椅子上,之前老谋深算的样子完全消失不见,整个人萎靡下去了,“说吧,怎么样才肯放了我家人?”
“现在带我去见我朋友,等我和我朋友安全了,你家人自然会安全回家。”
“我带你去找你的朋友。”曹正旷回道。
“那走吧。”我站了起来。
酒已经喝不下去了,其实饭都没还吃,不过现在还是去救莎莎姐再说。
一起走出别墅,上了车子,车子朝着石狮市海边驶去,我并不担心曹正旷耍什么阴谋诡计,如果他敢,那他就是用他家人的性命来赌,我孤身一人闯到这里来,早已把性命豁出去了。
车子最后使进了一个海边一个沙厂里面,里面黑漆漆的,晚上并没有运营,在沙厂二楼,我终于看到了被绑在椅子上的莎莎姐,她并没有受到什么虐待,我心里松了一口气。
但当我解开绑住她双手双脚的绳子,准备离开的时候,却走不了了,沙厂周围已经被团团包围起来。
“你敢耍花样?”我盯着曹正旷,露出了杀意。
“不是我,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?”
“不是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