店小二心里突然咯噔一下,忙开口说道:“大侠,我们这好多年都没有什么客人来往了,没有什么横财,平日里都只能靠自家种的一些东西过活,比那寻常农家都不如。大侠不如另寻出路?”
林旦疑惑地说道:“那米饭总有吧?”
陈沐阳插嘴道:“米饭管够。”
店小二一脸无奈地看向陈沐阳,颇有一番怪罪之意。
林旦又说道:“我先说好,我身上可是分文没有,你们要是向我讨要饭钱我也变不出来。”
店小二闻言愣了一愣,忍不住问道:“大侠,敢情你不是来打劫的?”
林旦同样一愣,犹豫片刻后答道:“吃白食倒也算得上是打劫。”
店小二悬着的心此刻终于放了下来,将马牵至马槽后,再将缰绳系在柱上,而后回头向林旦问道:“不知大侠想吃点什么?”
林旦疑惑地说道:“你先前不是说你们这儿只有些自己种的菜吗?那便随便上点好了,记得米饭管够。”
店小二恍然大悟般一拍脑门,进了屋中。
林旦取下腰间的破黄皮葫芦,轻嗅了一嗅,一股馥郁酒香立马飘进鼻中,还未尝上一尝,便已有半分醉意在心中了。
不过林旦并未饮下此酒,而是收好后挂回腰间,毕竟自己现在就在这酒摊上,何必喝葫芦里的酒。
林旦看向一旁正在往脖颈处的伤口上摸着某种药粉的陈沐阳,好奇地问道:“你先前是如何突然从天上落下的?还有那发光的剑,又是怎么一回事?”
陈沐阳本想装作没听见躲过去,但当他双眼忍不住地往林旦那边瞟时,突然两人四目相对,陈沐阳只觉得林旦目光灼灼,好像自己无论如何都躲不开一般。
“我能不说吗?”
“不能。”
陈沐阳将药粉均匀地擦在伤口上后,缓缓开口道:“你知道苗疆吗?”
林旦点点头,不明白为何他要突然提起苗疆,虽然此处已经是益州境内,但即便如此,苗疆还在益州的深处,身在外围的益州人也与其他人一样,只是听说过并未真正去过苗疆。
陈沐阳拿手指碰了碰伤口发现没再流血后,叹了口气道:“要不还是不说了?”
林旦晃了晃肩头,背上清徐剑发出响声,“你说呢?”
陈沐阳脖子处的伤口仿佛又裂开了一丝。
“那你得保密。”
“没问题。”
陈沐阳顿了顿,故作玄虚地探过身子说道:“我其实是苗疆中人,从天上落下和发光的剑都是靠的蛊虫之力。”
见林旦满脸写满好奇二字,陈沐阳故作叹息道:“可惜,如今我不得不背井离乡,到这么一处偏僻地方,只有靠手中寥寥无几的蛊虫来吓唬来往经过的客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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