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结果是残酷的,即便林旦自身还能抵挡得住,可手中剑似乎有点不堪重负了。剑身处微微露出一丝裂痕。
身处上位的刘草狂笑道:“你再反抗呀!就只有这种实力了吗?哈哈哈哈。”
可林旦此时哪还有余力能说得出话来。
刘草手上力道又添了几分,火花闪光,耀出雪莹刀上点点荧光。
就在即将剑崩人毁之时。
一柄折扇弹开了雪莹。
出手之人正是一旁观战的南安。
刘草的无敌气势顿时消散。林旦得以大喘一口气,看着剑身上的伤痕,他很是心痛,这些时日拿着它来练招,心中已生出熟悉之感,更何况此物并非他自己所有,而是道士悟青的,若是有朝一日他向自己讨要又将如何交代?师傅赵清毓从小便教导过他,要遵守诺言,既然是借,那便得原模原样地归还。
林旦将长剑收回鞘中,这场架也不必再打了,不管怎么看都是自己输了。
刘草碾压之势被打断,心中大为光火,朝南安厉声喝道:“小安,你干嘛!打也是你喊打的,那为何又突然插手?你不给我个交代,这事儿翻不过去的。哼!”
南安沉默,的确是她整出这一场闹剧。她也在不停地反思,如何才算得是妙手,能够一举两得解决此事。南安内心也十分烦躁。
刘草似乎还没消气,不好意思再凶南安,那就只有拿被自己打得坐在地上的林旦撒气。
“喂,你这孙子还想呆在我荆安府到什么时候,赶紧滚蛋。别忘了带上你那个土妞姘头。土包子跟土妞还挺门当户对的。”
林旦坐在地上,愤怒地颤抖不已,他何时受过这种委屈?更何况,刘草骂人若是只骂他自己,说不定林旦也就忍了,可刘草叫他孙子,更是把唐荟讲成他的姘头。
他林旦忍不了,大不了就舍了这条命罢了。
取下背上玄剑,直接往刘草头上砸去。
刘草反手就是一刀,弹开玄剑,溅出无数火花。
刘草愣住当场,心想,这小子难不成被我骂傻了,剑鞘都不去掉就想和我再打?等等……这剑鞘也是铁石做的?这是什么剑如此怪异?
南安被林旦的突然暴起吓了一跳,心中思绪顿时被搅乱。
林旦一手握住剑鞘,另一只手紧抓住剑柄。
他想拔出玄剑!
不错,若是想胜过刘草,只有试试能不能拔出这把神奇无比的玄剑了。
“恩~啊!”
林旦双手发劲,拼尽全力往两边扯,可却始终像是差一口气似的,心有余而力不足。
林旦沉默不语,只是暗自使劲,可他心中一直在怒吼,“为何还是拔不开丝毫?天上的神仙呀,要是你看得见的话,就助我一臂之力吧!”
刘草扛着雪莹走了过来,想看看这傻小子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。
可就在他还未靠近之时,林旦双手血迹斑斑,淋在剑上,呲的一声,玄剑微微出鞘,绽发出无数耀眼彩光,晃得刘草连连后退。
还是南安反应了过来,瞬身到林旦身旁,抖开折扇挡住眼睛,一双玉足点在剑柄之上,看似轻轻一点,其实力道不浅,直接将林旦微微拔出的剑身击退回去。
林旦浑身脱力,瘫坐在地。
南安一双美目流转,嗅了嗅剑身上的味道后,嫣然一笑。
刘草惊魂未定,站在远处问南安道:“这是何物?”
南安打趣道:“这下算你赢还是他林旦赢?”
刘草当然不服气,要不是你南安多有偏颇,林旦此时还能活着那他就不姓刘了。
可他也惹不起这个喜怒无常的女人,自己好一个风流浪子,却偏偏栽在了她身上,唉。
其实刘草何尝不懂南安是执意想将料峭赠与林旦,可问她为何如此照顾林旦,她也不说,心中醋意渐起,因此才对林旦憎恨万分。
刘草叹气道:“他赢,算他赢,他赢你就高兴了,你高兴我也就高兴了。”
他又悄咪咪地补了一句:“谁叫我喜欢你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