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漾不明所以的看着他,“怎么了?”
别说酒量了,她长这么大滴酒未沾,根本不知道到底能不能喝。
祁砚说道:“明天带你去参加生日宴怎么样?对方是你以后同学。”
舒漾有些讶异,好家伙,学都没入,就已经知道同学是谁了。
看来也是保送关系户,非富即贵。
“谁啊?”
“裴青月。”
她在心里默默地记了一下这位女同学的名字。
免得到时候连生日主人公都不知道,那也太说不过去了。
祁砚看着她这张涉世未深的小脸:“没喝过酒?”
舒漾老实的点点头,“一定要喝酒吗?”
男人笑了笑:“倒也不是,只是之后难免会有需要喝酒的场合,女孩子还是要知道一下自己的酒量在哪里比较好。”
“不然被人灌醉了,挺危险的。”
舒漾仰头看着男人:“这不还有你嘛!”
祁砚的唇角挂着淡笑:“小朋友,太容易相信别人可不是什么好事。”
尤其,是相信他。
舒漾倒是不以为然:“放心吧,我不会把自己喝醉的。”
“小酌两杯应该还是没问题的。”
说到喝酒,舒漾还真有的小兴奋。
毕竟她十八岁之前好多东西都没接触过,现在当然想多尝试一下。
祁砚看起来有些担心:“明天乖乖喝果汁吧。”
“要喝酒的话,可以先在家里喝,这样也不会出什么事。”
舒漾想想也是,要不是现在大中午的有些不合时宜,她马上就想去开瓶红酒来品一品。
休息了一会,她的脚总算是好些,见祁砚洗完手回来,才说道。
“谢谢。”
男人拿起茶几上每天的实时报纸,镜片下的眸子看向她。
“不客气,下次和朋友说点哥哥的好话。”
舒漾:“……”
这男人怎么这么记仇啊,该算的账一个都躲不掉。
祁砚白皙的手中拿着份报纸,认真的说道:“漾漾,在我这里,你说一次谢谢,就意味着你欠我一份人情。”
“所以,你是选择把我当自己人,还是打算一直欠人情下去?”
他并不是很喜欢和舒漾分的那么清楚,这样的距离感必须尽快解决。
舒漾想了想:“那我之后少说点。”
说来惭愧,她本来也只是口头感谢,没想到祁砚会想的那么复杂。
难道这就是成年人的世界吗?
不过现在不用还人情,她当然是欣然接受。
助理从大厅外走进来,说话前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舒漾。
舒漾马上就会意了,赶紧放下脚穿起拖鞋打算离开。
想必应该是有什么,她不方便听到的事情需要商量。
还没起身,腰上被一道力量按住,舒漾整个人僵了一瞬。
就见祁砚示意了她待着。
“不用避讳。”
舒漾又看了看那位助理,坐回原位。
助理汇报道:“九爷,送给裴青月的生日礼物已经让人安排好了,他真的值得您交好吗?”
裴青月这个人出了名的眼比天高,心情不好的时候那就跟抽了风似的,看谁都不顺眼。
但是奈何家族庞大,底蕴深厚,顶多也只是被人背后议论两句,也没有人能真的拿他怎么样。
“他们家族背景情况十分复杂,如果您和裴青月走的近,在某些人的眼中也就表明了站边,这样其实并不利。”
祁砚长指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,并没有立刻回答,而是看向旁边揉着脚腕的舒漾。
“漾漾觉得呢?”
正在‘抠脚’的舒漾,没想到自己会被突然点名,瞬间神经都紧绷了。
“啊?”
秉承着非礼勿听的想法,她刚才根本就没听这位助理说了些什么。
杨助理十分有眼力见的把刚才的话,又重复了一遍。
听完,舒漾试探性的说道:“可是,九爷为什么要把重心放在裴青月的家族上?”
祁砚自己的事业已然是风生水起,在这个时候应该让别人都围着他转才对。
去讨好任何一个人,都是自降身价和不自信的表现。
祁砚眼底划过一抹淡然的笑意,视线有些凌厉的落到助理脸上。
“听懂了吗?”
杨助理颔首:“明白,舒小姐受教了。”
这件事情,他从一开始就分析错了,祁砚根本就不在乎那一家子的人怎么看,也不担心会被其他人误解,因为他是祁砚,能有今天的地位都只是靠自己。
归根结底,还是他对祁砚的认知不够清楚自信。
很难想象一个从精神病院出来的男人,十二岁才正式接受教育,哪怕是天才,竟然会没有任何的自卑。
不过到目前为止,的确没有什么事情,可以给祁砚带来挫败感。
舒漾没想到真的误打误撞说对了。
不过听起来她未来的那位美女同学,好像不是很好相处呢?
明天她还是少说话,多干饭。
用完餐,祁砚见她还在吃,离桌前说道:“吃完来楼上找我。”
看着男人颀长精瘦的背影,舒漾却觉得嘴里的饭都不香了。
一个一米九往上的大男人都吃饱了,她还在干饭。
“……”
舒漾看着桌上的大鱼大虾,心想:放你们一马。
她赶紧放下碗筷,擦了擦嘴跟上祁砚。
听到脚步声,男人回过身,“吃饱了?”
“嗯嗯!饱了饱了!”
她真不能再吃了,祁砚都已经说她胖了,再这样下去光长体重不长高就麻烦了。
祁砚看着她:“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。”
突然被这么严肃的盯着,舒漾有些紧张的捏着手指。
说第二遍的时候,明显有些底气不足。
“饱了……”
餐厅那边阿姨已经开始收拾了,她再跑回去吃,似乎又不太好。
回答完,她偷偷瞄着男人的表情。
祁砚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,由着她跟去书房。
男人在她对面坐下:“为什么要撒谎?”
舒漾刚想开口,祁砚却抢在之前说道。
“想清楚再回答我。”
他不希望再得到一个谎言,亦或者一串谎言。
书房的气压都变得有些低,比起男人的放松姿态,舒漾板正的坐着不敢乱动。
她该怎么解释,把责任直接推到祁砚身上吗?怎么感觉有点像白眼狼?
可是确实是因为男人的一句话,她想起难免会受到一点影响,况且,祁砚这么大个人都已经吃完了,显得她也难养了。
“我就是想减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