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!?那得好好告诉我都有谁。”时来新再度扑了上去。
两人都是久旷之身,在这一夜彻底放飞,一次又一次,不断登上快乐的巅峰,最后还是瑞芬体力不支,告饶脱离了战场,两人才相拥而眠。
清晨,时来新早早醒来,瑞芬仍是“柔美醉娇嫞无力,潜藏偷睡被窝中”,见她如此,也就不忍心叫醒她,由她睡着。
他先去吃了早餐,从外面带回来皮蛋瘦肉粥、牛肉拉肠粉,还附上一小袋薄脆和葱花。
回到房间,瑞芬还在睡。他干脆在网上找到一家租车公司,租了一辆车,到外面把车交接回来,回到宾馆房间,瑞芬方才起来,美美地吃着早餐,样子很满足。
不过这样一耽误,一个早上快要过去。等瑞芬吃完早餐,梳洗打扮,在换衣服的时候两人又腻歪许久,他总舍不得让瑞芬穿上衣服,折腾得她面红耳赤,因昨晚太过尽兴,人还未缓过来,连声告饶要歇一个白天。
到得中午两人才出门,瑞芬上车就软软靠在座位上,任由时来新带她去哪儿。实际上她到海月后就一直闷在厂里,从未出来游玩过,倒是时来新来过海月几次,地方比她还熟。
海月是典型的亚热带气候,现在仍是温暖的天气,深秋时候没有了夏天的燥热,空气干爽,反倒在一年中最最舒服。
两人没有计划,也没有什么地方必须要去,便信马由缰,随便乱逛。时来新自然地就向海边开,越往海边走景色越美,终于在公路上都能看到一望无际的大海,可以闻到海水的味道,两人不禁胸怀大畅,瑞芬也精神起来,按下车窗,让迎面的海风吹拂起长发,开心地笑了。
在沿海的公路上行驶半个小时,前面就有一个相当出名的沙滩,叫介里滩,这里海水湛蓝,沙细而洁白,是个旅游胜地,围绕着这个沙滩建起了不少酒店、饭店、海滨浴场。
时来新把车停好,先找一家海鲜酒家坐下,两人吃了一顿丰富的海鲜,饭后才悠然地在沙滩上漫步。今天的风浪不大,海面算是平静,仍有一圈圈白色的浪线涌往沙滩,游泳的季节已经过去,游人疏落下来,只偶然在海滩上见到一两个,整个旅游区异常宁静。
时来新拉着瑞芬的手缓缓前行,两人干脆赤着脚,在细腻的沙上留下长长的两行足迹,耳畔听着海浪的声音,完全沉浸在大自然中。
“诶,给我说说你的过去吧,说实在的,我还一点都不知道呢。奇怪,好像很了解你,但又对你一无所知。”
时来新哑然失笑,确实的,回想和瑞芬的相处,在一起的时间真不长,而且都在忙着别的事情,意外频生,算是很熟悉的陌生人了。相对而言,瑞芬的事情,他还知道多一些。
于是,在这平静的海边,有些慵懒的秋日午后,往复不停的海浪背景下,时来新慢慢说起自己的过去,不粉饰,不隐瞒,尽量还原原貌。
说起来,他的经历真可谓丰富,而且起伏跌宕颇有故事性,听得瑞芬惊呼连连,完全沉浸其中,不知不觉,头顶的太阳已经渐渐偏西,他们的足迹也从沙滩的这一头到了那一头,时来新也只是大略说过一遍,蜻蜓点水而已。
时来新没有隐瞒自己摇摇欲坠的家庭婚姻、自己的不忠与文慧的出轨、窘迫的现状,还有与关风的恶斗,那些床照等等,他希望瑞芬知道他的真正处境,真实的了解他这个人。
瑞芬听得很入迷,不时看向那沉湎于回忆与叙述中、显得有些深刻的侧脸,眼神忽闪忽闪,直欲化身成小迷妹。到得后来,听到关风的种种恶行,咬牙切齿地狠狠在细沙上跺了一脚,留下一个深深的脚印,喊一句“这人真坏!”
讲到文慧为和关风在一起执意要离婚,时来新一直不肯答应,她怜惜地挽着他的手,像是生怕他再受委屈。
直到时来新说完止住,瑞芬好长时间不做声,两人在静默中又走了一段路。瑞芬忽然拉着时来新站定,松开手,转身到时来新的面前,看着他的眼睛,很认真地问道:“如果关风的问题解决了,你还会和文慧在一起吗?”
时来新考虑良久,才坚决地向她摇了摇头。瑞芬开心地跳了一步,复牵起他的手,继续往前走,脚步更轻快许多,像个快乐大女孩,大声说了一句话,在无人的沙滩上传出去很远:“我们今天就住这好吗?我想和你一起看落日。”
时来新当然乐意,和瑞芬说了不少的过往,将许多难以对人言的事情倾吐出来,整个人都轻松了。要是刚才瑞芬不直接问他这个问题,他都会下意识地回避着,不去做这道选择题,此刻作出选择后,心情相当不错,只觉得好久好久没有这样开心过。两人依旧在沙滩上走着,谁也不愿意提离去,似乎可以一辈子如此走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