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谁啊?”
说话的是一个大嗓门的女人,中气十足。
听着就知道下盘一定很稳。
伴随着“啪嗒啪嗒”的拖鞋声,还有此起彼伏的鹅叫和狗叫声。
大门一下子被人拧开了。
是一个很经典的农妇打扮的妇女。
她的视线落在齐修身上,嘴里的“谁啊”一下子卡在喉咙里。
毕竟,齐修的脸真的很有辨识度。
“啊,是你......您啊!齐小姐!”
农妇激动地不得了,赶紧敞开大门,让齐修进来。
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。
“哎哟,我们家这是祖坟冒青烟了,竟然能见到齐小姐本人,哎哟,您可比电视上漂亮,我们这附近都认识您,您可真厉害,我们真是开了光,祖宗保佑!我就说多上香好吧?”
她一边说,一边局促地用围裙擦着手。
笑容满面地将围上来汪汪叫的狗踢到一边去。
没等齐修说什么,就见农妇对着屋里嚎一嗓子:
“赶紧出来,见齐小姐了!”
“齐小姐?谁啊?咱破县城什么时候有姓齐的了?”
一个剃着寸头,五大三粗的男人不耐烦地走出来。
视线在齐修身上一顿,又一顿。
眨眨眼,又一顿。
“哎哟!我没眼瞎吧?”
说着,又狂奔回去,对着家里摆着的牌位就是一顿磕头。
“祖上保佑,祖上保佑,齐小姐大驾光临我家了,我明天就得把这一天定个家庭节日,我年年庆祝。您孙子我这也是没给您丢脸。”
齐修看着地上那只落单的拖鞋:......
人和修士的悲欢真是各不相同。
农妇笑眯了眼,脸上露出浅浅的羞意:
“给您看笑话了,不好意思哈,俺老公,太激动了,您别介意。”
齐修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,她掩饰性的蹲下身子,摸了摸正蹭着自己裤腿的狗头。
“我是来找幸姑的,她在吗?”
“幸姑?”
“全名叫夏幸姑。”
“那是我妈!”
农妇脸上的笑意更深了,骄傲的一拍大腿。
一副有荣与焉的表情。
“你妈?”
“昂!我妈!”
齐修耐心的又问了一遍:“你妈现在在哪?”
“在屋里睡着呢!”农妇热情地招呼齐修进屋,“在楼上,我给您叫她去。”
“睡着?”
齐修诧异地看看天上热辣辣的太阳,似乎对人类的休息又有了新的认知。
农妇一边疾步往前走,大嗓门远远的传过来:
“是嘞,俺妈之前生了场大病,身子虚了,天天不睡够数一点劲都没有,俺都不敢叫她。”
齐修点点头,跟着走进去。
虽然是二层小洋楼,客厅宽敞又明亮,但只要是视线扫到的地方,全部堆满了各种杂物和食物。
客厅的长沙发上,男人正在手忙脚乱地收拾着沙发上的衣物袜子和各种抱枕。
见齐修走过来,赶紧赔笑,想要趁齐修不注意将手里的东西全都塞到一边。
齐修止住了他的动作:“不用收拾,我只是来找幸姑。”
“诶诶,俺妈还在睡着,她去叫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