启明有点委屈地侧过脸。
“明明是那些人蛊惑我，我才会犯错的。”
队长的怒气直冲脑门，怒道：“蛊惑你？你还敢说这样的话！！”
“这样的事情，你不说劝阻就算了，竟然还敢参与！！”
“这就是你考上大学之后学到的东西吗？这就是你身为一个新时代的青年做出来的事情吗？！”
“你知道，你做了这些事情，对简巧巧本人来说，意味着什么吗！”
启明舔了舔嘴，没说话。
队长沉默了许久，才缓了缓怒气，问道：“简巧巧是不是就在那一天死的？”
启明连连摇头：“简巧巧死的时候，那可都过去一个星期了！我可就那一次！”
队长白了他一眼：“就一次很光荣吗？”
启明：......
“那你有没有给她送信？”队长稍微缓和了一下语气，努力维持住自己的工作状态。
启明摇摇头：“没有，但是这个事情很复杂......”
他还想为自己辩解什么，队长却已经不愿意再听下去。
他伸出一根手指叫停了他。
随后摆摆手，示意边上的两个警员和他一起离开。
“不用多说了，借口我没心情听。
这个案件的具体情况我们已经清楚了，等调查清楚之后，会给你在监狱里安排一个房间住的。”
说完，便转身离开。
审讯室的门，再次关的严严实实。
窗外的潮气，从缝隙中钻进来，沉沉闷闷的。
雨，似乎越来越大了。
启明内心烦躁地坐在椅子上，盯着头顶上的白炽灯看了一会。
总觉得自己恍惚又能看见那日简巧巧的眼睛。
黯淡的，死气沉沉的。
启明心里没来由的恐慌，忍不住重重捶了一下桌面。
嘴里骂道：“草！”
他的眼神闪烁。
就连他自己都说不清，这心里是后悔，还是恨。
......
事情很快便调查清楚。
简巧巧确实是在那日之后地第七天死亡的。
死之前经受了几个人轮番的虐待和凌辱，最后是因为他们玩的太上头，将她架到了井沿上，并且让她的脑袋伸进了井里。
最后导致窒息而死的。
后来，这几人发现弄出了人命，吓了一跳。
肖强只能自认倒霉，并且要求在场的几个人都出钱，把简巧巧弄去山里面埋了。
大家只好答应下来。
几人借了个板子车，就把简巧巧裹了布，丢到山沟里去了。
后来便没有人再提起过这件事。
谁都没有想过，简巧巧在死掉两年之后，还能回来，杀掉了肖强。
说完剩下的故事后，那个青年手指头都在哆嗦。
见队长转身要离开，甚至想要站起身来追过去。
被两个警员死死按在了桌子上。
他像是不知道疼似的，努力抬起眼睛看着队长，声音颤抖：
“杀她的人，是肖强，是肖强让我们那样做的。他才是主使！我们就是听了他的话，简巧巧的死和我没关系！”
“最后不是我弄死她的！”
队长不耐烦地转过脸：“你现在说这些，不晚了吗？再说，你和我说有什么用？”
那青年不管不顾地嘶吼起来：“队长，你是警察，你们是警察，简巧巧不会杀我的，对不对，简巧巧不会杀我的对不对！！”
“简巧巧杀不了我！这里是警察局，简巧巧不能杀我！”
“简巧巧！不是我杀的你！！”
他像是彻底疯了，整个人疯狂挣扎起来。
警员见按不住他，又警告无效。
只得拿出腰间的电击枪，给了他一杵子。
青年满头都是汗，眼睛瞪的溜圆，软绵绵地往地上瘫下去。
在他彻底昏迷的最后一秒，他嘴唇动了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