古芸目光一亮,忍不住拍手夸奖。只见蛐蛐盆中果然多了个小蛤蟆,全身都是金黄色的,也就是拇指大小,趴在盆里一动不动,小肚子还鼓啊鼓的,十分可爱。
“咯咯,这可不是蛤蟆,叫金蟾,刘海戏金蟾的那个金蟾,没见过吧?”看了眼苏定方等人,熊姥姥有些得意地笑了起来:“这是姥姥幼年时候,教中弟子奉献的。为了得到这只金蟾,上百名弟子攀上珠峰,大批人被冻死摔死、雪崩埋了,就是为了姥姥开心。可惜啊,现在的萨满教已经不复当年之盛,姥姥这个成绩的圣女,也是谁想欺负谁就能欺负了......”
瞥了苏定方一眼,熊姥姥继续道:“不过萨满教传承千年,也不会少了自保的手法,姥姥虽然不练武术,可真要跟人拼命,那也是想拉谁垫背就拉谁垫背......所以说啊。谁都别把谁逼急了,兔子急了还要咬人呢。噗!”
说到这里,突然咬破舌尖,向这只金蟾喷出了一口血雾!
在众目睽睽之下,这只才有拇指大小的金蟾就好像被人捅了菊花一样,猛地跳了起来,在空中转身张口,‘嗤’的一声,硬是把这口血雾全都吸进了肚里硬是半点没糟蹋。跟着‘呱呱’叫了两声,身体迅速涨大,转眼就从拇指大小涨到了足有拳头大,腹部猛地一凹,跟着涨起。张口喷出一种金红色的汁液来。
熊姥姥早就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玉碗,送到金蟾嘴前,把汁液全部收取在内,执碗的小指头顺手在金蟾脑袋上一敲,金蟾‘呱呱’又叫了两声,身体迅速缩小,一下跳回到她张开的嘴中去了。
就见熊姥姥的喉咙耸动了两下。随即平复,这只金蟾也不知道去了哪里;只有蛐蛐罐中的斑斑痕迹,证明这只金蟾确实出现过,不是众人在做梦。
“这是上古巫术中的血炼之法。只有我萨满教拥有最完整的传承......”
熊姥姥有些得意地将手中玉碗放下,悠悠地道:“以血炼虫,虫随心动,人的各种贪欲、妄想。都可以随着修炼的时间逐渐被虫儿感知。虫儿被影响之后,就会有人的七情六欲、各种正面和负面的思想。可又因为它是虫不是人,不会受到这些**的影响,所以这些**会在它的精神识海中被完整提炼出来,随时都可以排出体外......”
“这是把虫炼成人一样,也有思想和**,却又因为是虫体,不会受到这些思想的左右、**的影响,可以随时排出,这手本事比大德高僧都还要强,这......这就是巫家的手段?”
周易真是有些吃惊,巫家除了在华夏已经逐渐消亡的萨满教外,还有旁支流传到南洋、印巴和泰国,修炼者也被称为‘降头师’这些降头师要做法的时候,都要借助于虫豸,其中用得最多的就是毒蛇、蜈蚣、蜘蛛和蟾蜍这些玩意儿,本来以为他们是故作恐怖神秘,让人望而生畏的,现在看来并不完全是这样。佛道高人修炼**精神,以人为本,他们不会下这样的功夫,却靠巫家旁支的传承,把脑筋动在了虫豸之上,想不到还有这样神奇的效果。
“你这是降头,南洋邪术!”
苏定方目光闪烁,华夏政府能够容许高买组织存在,一来是因为高买站对了队伍,于国家有功,二来就是因为高买也在为政府默默清除一些不能存在于华夏的教派,其中当然也要包括南洋邪派,事实上正是因为政府和高买联手,这些巫派后人才会流露南洋的。如果熊姥姥和南洋降头有什么关系,就算有周易的面子也顾不得了,他必须要出手清除!
“呸,谁是降头师了,他们也配和姥姥我相提并论麽?”
熊姥姥怒道:“萨满教传承的是上古巫家虫经,修炼不过三虫。瞌睡虫是用来自保;惑心虫是用来破除呆痴,专门治疗巫门医术也没办法的精神疾病;而这万欲虫,是借虫体承载肉身**,然后再凭借我们和灵虫的特殊精神联系,从第三方角度去观察、体会人身万欲,这是最最高明的修心之法,未必就比佛家、道家的心法差了,又岂是降头那种旁门左道可以比拟的!”
(未完待续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