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板娘脸色煞白仿佛又回到了那天的现场,“说起来啊,他还和你有点缘分呢!”
张震笑骂道,“胡说八道,我在镇上没几个熟人,要说熟咱俩最熟,难道是你死了?”
老板娘急忙呸呸了几下,神神秘秘道,“死的那人啊,就是你这院子的前房主叫黄军,街上的混混。”
张震装着惊讶道,“你这说法有漏洞,他脑袋没了,你怎么认出的是他?”
老板娘让张震等会儿,先喊老婆准备饭菜,回头又说道,“我和他从小光着屁股长起来的,把他烧成灰我都认得,就是他没跑!”
张震哦了一声,装着好奇问道,“那你觉得,这事是谁干的?”
老板娘脸色更难看了,神神叨叨地说道,“要我来看啊,不是人!”
张震哂笑道,“不是人还是鬼啊,你聊斋看多了么?”
老板娘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,张震还想细问,老板从厨房里大喊道,“别瞎叨叨了,快点装菜,给人家送去!”
“我先忙了哈,咱哥俩抽空再聊!”老板娘屁颠屁颠地向厨房跑去。
张震默然转身,往家走去,路上他不停琢磨,黄军这小子和张忠关系不错。
假如张忠没死的话很可能去投靠发了财的他。
那么黄军会不会是张忠下的手呢?
而且这货为什么要在这附近杀掉黄军,难道是向自己示威恐吓?
越想越觉得可能性很大。
现在他在这里住还不怕张忠的报复,大不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。
可过几天把姐姐、妹妹都接了来之后,自己就去省城了,万一张忠暗中下黑手怎么办?
满脑子琢磨着如何防备,张震走进了家门。
徒弟们正在整理行李。
他们参加完最后一天的串货会直接去了火车站,收的那些东西一件也没给老郭留下,都带了回来,还有张震的一些东西,乱七八糟堆成了小山。
留守小院的蛆儿迎上来,问他要不要把行李搬屋里去。
张震这才回过神来,忽而问道,“老蛆,你养的那两条狗呢?”
蛆儿憨笑道,“留给羊倌了,咋了?”
张震道,“我想这边院里养几条狗看家,你懂什么狗好么?”
蛆儿挠挠头道,“俺放羊的时候,就本地土狗,还真没弄过别的狗,要不明天去狗市看看?”
明儿一早就要进山,然后搬家,还得和村里人聊聊村子搬迁的事,哪里有空去狗市?
张震忽而想起了郭思萱,她在治安队应该能接触到警犬,能不能通过她搞几条退役的警犬。
另外张忠的事也可以给她透露一下,兴许能帮助他们破案。
张震调头就往外走,蛆儿喊道,“刚进门又要干嘛去啊,要买啥我去,你先歇会儿。”
“我去打电话!”张震头也不回地喊道。
蛆儿叫道,“家里装了电话啊,就昨天刚装上的!”
张震大喜,没想到这么快就给装上了,原本以为还得几个月呢。
他急忙跑到正房,一看果真茶几上摆了一部浅灰色的拨盘式有线电话机。
蛆儿递给他一个单子,“人家说这上面是说明书,和一些常用电话,你自己看吧,俺认不全字。”
这还要啥说明书?张震看都没看,拿起听筒给治安所拨了过去,接通后说要找郭思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