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,后楼兵是朝廷的兵,卑职是朝廷的将!”郑永全也赶紧跟着跪在殿内。
李侃微微一笑,“两位起来吧,孤没有怪罪你们的意思。”
“谢殿下!”
李侃的目光慢慢的深沉下来,缓缓的说道:“后楼兵也好,常州兵也罢,都是镇海军的兵,孤得陛下准许有便宜行事之权,可‘墨敕除官’,周宝周公已致仕,将会留在常州颐养天年,丁刺史孤也将另作安排,你们的官职也会做调整,有意见的现在可以提出来。”
在场的除了丁从实,其他几个常州将领和后楼兵将领都是一脸惊讶,有几个人忍不住交头接耳,但却没人站出来提意见。
李侃没有制止,只是坐在椅子上观察着每个人的表情,过了好一会,他才出声道:“道不同不相为谋,你们谁想走的,可以拿着自己的钱财离开,孤不会为难你们。孤治军一向严厉,那些骄横跋扈、欺压百姓、贪图享受的人,孤不欢迎,想留下来,就得按孤的规矩来,孤赏罚分明,只要你们有本事,高官厚禄、封侯拜相都不是问题。”
李侃顿了顿,接着道:“给你们半炷香的时间考虑!”
大殿里又开始窃窃私语,李侃自顾闭目养神,心中琢磨着接下来怎么处理常州的事情。
从成都出来的时候,李侃可谓是雄心万丈,信心满满,虽说也想过会遇到困难,却没想到困难这么大,堂堂一个节度使,能控制的州县不过三分之一,现在镇海军内部矛盾重重,外部又有强敌环伺,一个不小心就可能命丧于此。
值得庆幸的是黄巢败亡以前,江淮地区没有大的战争,藩镇混战是李儇回到长安以后开始的,目前各个藩镇的主要敌人还是黄巢叛军。按原来的历史发展,自己还有两三年的时间发展自己的势力,就算目前历史有些改变,但黄巢灭亡之前自己应该还是安全的。
“殿下!”陈邺轻轻唤了一声。
李侃回过神,缓缓睁开眼睛,发现后楼兵都将郭思真出列站了出来。
“郭都将?你是想离开?”
郭思真一拱手,“回禀殿下,卑职离家八年,思念家中老母,恳请殿下恩准,准卑职回乡。”
李侃微微一笑,“百善孝为先,郭都将忠孝可嘉,孤准了,另赠钱一百贯作为路费。”
“卑职谢过殿下!”郭思真一拱手,转身退出了大殿。
队列中又走出一员将领,躬身道:“卑职常州都尉薛风雷请辞,请殿下恩准!”
“准!”对于李侃来说能用最简单的办法剔除不同心者求之不得,他正愁成都带来的兵没位置安排呢。
等到第三位将领出去的时候,李侃打量了众人一眼,问道:“可还有要走的?”
殿内一片安静,没人说话。
“卑职誓死跟随殿下!”丁从实很聪明,第一个站出来表忠心。
“卑职等誓死跟随殿下!”其他将领反应过来,纷纷表忠心。
李侃一拍桌椅扶手,猛地起身道:“好!孤在此立誓,你们不负孤,孤绝不亏待你们!”
“不负!”
“不负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