延安侯唐胜宗猛的抬起头,便是道。
这声音一响起,便是引起了无数附和声的响起。
就连站在朱元璋身旁的徐达与常遇春,还有邓愈与冯胜也都是轻轻点了点头。
作为沙场宿将的直觉,还有眼前这恐怖的火器,他们就能明白,朱棡绝对不是在危言耸听。
而是未来战役之中,冷兵器会被慢慢淘汰,取而代之的是新型的热武器,也就是他们所称呼的火器。
那他们这些老东西,就得学习一点新东西,并且从中延伸出更多的战法。
当然也有个前提,那就是要先学,才能开发出更多的战法,这是避不过去的。
而且也能从根本上制止这群淮西勋贵的臭毛病,简直是两全其美,所以何乐而不为?
“等洪武军事学院筹备完毕,侄儿就会让人请诸位叔伯们入学。”
“但同时侄儿也要告诉诸位叔伯,军事学院,没有所谓的功臣侯爵,只有老师与学生。”
“而我泱泱华夏,又是礼仪之邦,所以要明白尊师重道,不可任性妄为。”
“一旦谁敢违反,侄儿会请陛下赐一条恩鞭,用来鞭打诸位叔伯,而且绝不容情。”
“同时对于老师布置的作业,也要尽心尽力的去完成,哪怕是不合格,只要用心了,迟早会有合格的那一日。”
“至于往后的规矩,学院规定,侄儿会与你们的老师商议出一个结果,然后定为戒律。”
朱棡虽然嘴上喊着叔伯,但言语之间,满是训诫之意。
“臣等明白。”
淮西勋贵们也自然明白,这其中的规矩颇多,但既然已经答应了下来,就已经不能后悔,便是纷纷点头抱拳道。
毕竟朱元璋就杵在那里,你要是现在敢反悔,朱元璋现在就能上来暴揍他们一顿,所以犯不上。
而且不就是上个学,还能要了他们的命不成?
只要等学完战法,他们申请退学,或者是等课业结毕,那还不是天高任鸟飞?
只不过,这一次他们恐怕是想多了,因为洪武学院的规定就是不能达标者,不能毕业。
不管是从军容军纪,还是课业上面,都需要合格,方才能毕业。
而且这个时间周期特别长,短则两年,长则四年。
这才是朱棡想要的后世军事之才,同时也可以为军中做个表率,那只要能改变这群骄兵悍将的性子,军中也会形成良好风气。
说白了,也是一场相当于军事上的改革,只不过这一场改革,先是从军容军纪开始。
毕竟不管是这群骄兵悍将,还是军中的各种纪律,看似严苛之下,都存在着不小的弊端,所以一定要管。
“好。”
“有了这支铁军,大破吐蕃,不过是些许时日。”
这件事落下帷幕以后,朱元璋刚才看向朱棡笑道。
“您就放心吧,这一仗,一定会让整个乌斯藏胆寒。”
朱棡的嘴角又是勾起一抹笑容道。
“传旨。”
“儿郎们今日辛苦了,好酒好肉,让儿郎们痛痛快快的耍一回。”
“全军上下,皆赐酒肉,所有的支出,走咱的内库,咱请咱大明的这些好儿郎们,提前过个好年。”
说话间,朱元璋又是伸出手拍了拍朱棡的肩膀,便是转身回了龙辇。
与此同时,震天的吼声响起。
“谢陛下赏赐!”
“陛下万岁、万岁、万万岁!”
声音之震动,足以响彻云霄,震动应天府,就连坐回龙辇上的朱元璋,也是不禁露出一抹笑容。
“走吧。”
朱标又是拉起朱棡的胳膊,便是轻声道。
“你要回的话,就先回去吧。”
“我今日就不回皇宫了,我还要去一趟忆江南,明日我们的那个杂货铺也要开业了,我正好也去瞧瞧。”
“况且再有两日我也就该迎亲了,正好也休息两日。”
朱棡倒是摇了摇头道。
“那用不用我陪你走走?”
闻言,朱标想了一下,便是开口询问道。
“不用管我,这不徐叔叔和师父都在这里,我们一起走走。”
“你就不用管我们了,该忙啥就去忙啥。”
朱棡仍然是摇了摇头道。
“嗯。”
朱标也不矫情,点了点头后,就直接上了龙辇。
“徐叔叔,师父,我们就别坐马车了,走走吧?”
看向离去的龙辇,朱棡方才收回目光,看向了身旁的常遇春与徐达道。
“好。”
徐达与常遇春对视一眼,便是点了点头。
“茂儿哥在锦衣卫干的很不错,未来也是栋梁之材,还有就是他的经商头脑,假以时日,或许能成为咱大明的第一个首富。”
就这么一边闲谈,一边走回应天府,朱棡也是顺势提起了常茂,便是看向常遇春笑道。
“你就别夸那个臭小子了,他是什么德性,我这个当老子的岂能不知道?”
常遇春的嘴上虽然埋怨,但嘴角的笑容,也是压不住。
毕竟自家老儿子也算是争气,锦衣卫的差事,。办的是一点毛病都没有,甚至就连经商这一块,常遇春乃至于鄂国公府,都是跟着享乐福。
只是哪有自家人夸自家儿子的道理,毕竟他常遇春可是要点脸面的,不像是朱元璋,真是将自己的好儿子挂在嘴上,天天吹捧。
那哪怕是朱元璋说的不累,但听的人都已经听烦了。
只不过就在这交谈之际,魏国公徐达明显有些心不在焉,但时不时的又瞥向朱棡,好似有什么难言之隐。
“臭丫头,净给你老子出难题。”
徐达又是看向与常遇春谈笑风生的朱棡,心中顿时埋怨了两句。
至于这个臭丫头,除了性子有些倔强的徐妙云,还能是谁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