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晚晚带着瑶瑶玩了一天。
到了晚上她准备回去了。
霍东铭看到她表情里对这个居住整三年的地方没有丝毫留恋，心一步步往下沉。
“爹地，妈咪今天还要回去吗？为什么不在我们家住？”
霍矅麟不想商晚晚走。
霍东铭心头微梗。
“太晚了，瑶瑶晚上九点钟之前要休息。”
商晚晚说得委婉，霍东铭盯着她几秒，到嘴的威胁的话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。强扭的瓜不甜，他倒是想扭，商晚晚却不是五年前那个会任他拿捏的傻女了。
“嗯。”
他淡淡应了一句，回楼上拿外套，顺便给商晚晚也拿了件薄外套，怕她冷。
“我也去，我也去。”
霍矅麟见自己这个笨爹地没能力留下妈咪，叹完气就跟着要一块走。
瑶瑶伸着胖嘟嘟的手拉着霍矅麟，稚气的声音在他耳边偷偷道：“哥哥，你今天在我们家住吧。我爹地可好啦，他会给我讲故事呢。”
商晚晚看着这对儿女，尤其瑶瑶一本正经的爹地说的是J，脸上多少有些尴尬。
“爹地，瑶瑶有爹地啊——”
霍矅麟下意识地尖着嗓音，所有人都听到了。
张妈慌慌张张拿了条薄毯放车里给两个孩子，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应该听的，转身就走。
霍东铭平和的表情瞬间沉得比夜都黑。
“快上车吧——”
商晚晚有种莫名的心虚。
霍东铭一路上不发一言，商晚晚坐在后座守着他们俩，几次提了呼吸想说点什么，最后车厢里只有两个孩子兴奋的叽喳声。
车到了小区门口，霍东铭拉开车门将他们一手一个抱了起来。
“我送你们上去。”
这次商晚晚没有拒绝，毕竟一个被伤透了的老父亲的心她怎能再往人伤口撒盐。
到了家门口，霍东铭抱着孩子没有半点要离开的意思。
商晚晚最张不得不开口。
“到了。”
意思是你可以放下他们离开了。
“开门。”
霍东铭向来惜字如金。
商晚晚只好输入密码。
瑶瑶拉着霍矅麟往里冲，商晚晚堵着门。
“你送到了，可以回去了。”
霍东铭眼中带着商晚晚看着难懂的情绪，他肩膀轻轻一扛，商晚晚就被挤到了边上。
若不是霍东铭伸手及时拉住她，她早就摔个狗吃屎了。
“你家我家有区别吗，哪有赶孩子爸走的道理。”
霍东铭的每个字都令她无从反驳，此时的他就像个登堂入室的无赖。
“爹地，爹地，我有哥哥了。”
瑶瑶跑进门的第一件事就是找J，霍东铭不等商晚晚招呼，自己走到冰箱处拿了饮料，坐在了沙发上。
他眼神很淡，对瑶瑶嘴里的“爹地”已经麻木了。
多喊几次又怎样，很快她就会不记得那个假爹地了。
“妈咪，爹地呢？”
瑶瑶找了一圈，并没有发现J。
“爹地他——”
商晚晚刚想回答，霍东铭走过去直接将女儿抱了起来，拿纸巾轻轻帮她拭着差点就要夺眶而出的泪水。
“今天让哥哥留下来陪你好不好？”
他想自杵“爹地”，话到嘴边吞了回去，心里却憋屈得紧。
孩子的感情要慢慢来，他是能照顾女儿情绪的。
“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