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晚晚在他有所动作时立刻躲回了房间,隐约的,她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。
半小时后,商晚晚洗完澡仍然没见霍东铭上楼。
她换上干净的衣服,张妈在厨房里忙着准备孩子们的晚餐。
她看到案砧上鲜红的牛肉,那股肉腥味儿又往鼻子里钻。
商晚晚忍住恶心,走了过去。
“他们俩还吃这个?”
她实在看不下去。
“先生说孩子们喜欢吃就让着,给他们做的熟食,他们连筷子都不肯动。实在没办法。”
张妈也无奈。
商晚晚心揪得很紧:“做五分熟吧,三分熟,血丝都在上面。保不定会有寄生虫。”
她说。
张妈点头。她也这么想。
“先生呢?”
在家里转了一大圈,她还在外头看了,没见着霍东铭。
“先生出去了。跟刚刚那位钱先生一起走的。”
张妈觉得那位钱先生面生得很,而且整个人的骨相看起来怪怪的,五官像是突然拼凑到了一起,不像正常人。
霍先生认识的人都是上流社会的精英,张妈眼毒得很,那位钱先生身上的衣服也像是路边的地摊货,怎么也看不出有多高沉的身家。
霍先生交往的人里,还有这号人?
她实在奇怪。
“钱先生?你认识?”
商晚晚随口问,张妈摇头。
“没见过这样的人。看样子也不像是跟先生一个圈子的。”
霍东铭将钱先生带到一个较为隐蔽的角落。
“让你查的事,有眉目了吗?”
钱先生看着霍东铭,有些局促。
“查不敢当,只能说打听。我在苗寨级别不高,更深层次的长老我接触不到。霍先生说的情况,在现在的社会已经很少见了。
人们也早不信这个了。盅已经成了传说,除非有某种深仇大恨,否则不会有人用这么阴毒的招式。
而且,会下盅的人拿它干了犯法的事,是要被族长除名,从此不能再回去的。”
他解释了一通,霍东铭仍然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有用消息。
霍东铭拿了一张卡扔给他。
“这里面有点钱,你继续帮我打听。有眉目了,我保你下半辈子生活无忧。”
钱先生一开始还没多大惊喜,很多年没人找过他了。
“这里面有多少?”
钱先生问,钱少了他可不干。
毕竟敢对人下盅的人绝对是个狠角色,发起狠来杀人也不是没可能,他可是冒着生命危险在给霍东铭传递消息。
“你这辈子都赚不到的数字。”
霍东铭将手里的烟拿了下来扔在地上踩灭了。
周围依然烟雾缭绕。
钱先生干笑:“五十万?”
霍东铭眼神极淡的扫了他一眼。
“我的钱不是白给的,我要你找出那个下盅的人。我的钱也不是那么好拿的。如果在规定时间里你没有找到那个人,我给的钱你要一分不少的还回来。”
霍东铭声线微冷,是人都能听出他话语里的威胁。
“我不敢打百分之百的包票,不过,我敢拿这钱就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。只要超过五十万,我一定给你办妥。”
钱先生眼中尽是贪婪。
他放心大胆地想,了不起给八十万,人为财死鸟为食亡。找个人挣几十万,也算是值了。
“卡里有一千万,人找到了钱是你的,人没找到,你的命,我来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