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想要获得成功，就先要经历考验不是吗？”大长老笑着反问一句。
“……你说得对！”李祈然不得不承认，他说得是对的。
“稍等，他就在附近，很快就会赶过来！”
……
夜色如墨，乌云卷盖的天空愈发漆黑，街道的冷风似也陷入梦乡之中，绿叶低垂，万物寂寥，世界仿佛都在这一刻达到了某种静止。
然而，正在接电话的何霁月，唇边漾起的蔑笑，却是将这僵滞的氛围打破，好似静止的世界在她眼里犹如皲裂的镜面，缓缓破碎开来，声音都透着一股戏谑。
“周如萱，你没在跟我开玩笑吧？”
“你一个通缉犯，竟然想要见我？”
说到这里，她眉眼微挑，眼里的玩味隔着屏幕周如萱都能感觉到：“怎么？这是想拉着我同流合污？还是妄图像街边摇尾乞怜的狗一样，企图获得我的谅解？”
“那可真是不好意思了，我想需要谅解你的人，应该在m市。”
这一番话，可谓是将攻击性拉满，全方位地对周如萱进行打击。
就那句“人在m市”里蕴含的讽刺，就险些让周如萱破防。
“何霁月！你非要鱼死网破吗？”
周如萱咬牙，忍了又忍，这才勉强将其忍住。
“鱼死网破？”
何霁月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一样，噗嗤一笑：“你是不是忘了你现在通缉犯的身份了？咱就是说有没有可能，鱼会死但网不会破呢？”
一个通缉犯而已，是怎么有胆子来威胁她的？
“你现在甚至就连在外界露面都不敢！鱼死网破？嘁！”何霁月含笑的音色极具讽刺。
这一下子，周如萱是真彻底破防了。
“何霁月！我要杀了你！”
“我发誓，我一定会杀了你！”
讥诮的字句，久违地勾起周如萱不太美好的回忆。
她脸色狰狞，眼底弥漫的杀意都快要溢出来了！
她想，就算拼着同归于尽，也绝不会让她好过！
但是架不住其他人不这样想啊。
“够了！要发疯就去别的地方！”
“周小姐，我想你应该冷静一下。”
那头传来短暂的争执声过后，接电话的人被换了一个，还是一个何霁月极其熟悉的人。
“宁修远！”
一说起他，何霁月眼里就闪过一抹愤恨。
仇恨即使再怎么悠久，也无法令人忘却！
没能在m市将其解决，恐怕是何霁月最大的遗憾了。
“霁月，你先等等，我们联系你是有合作要谈的！”
听着她语气里的不耐，已经有想挂断电话的意思了，宁修远急忙喊了一声。
“我想，我跟你们应该没有什么合作能谈的吧？”
何霁月是真的想笑，他为什么觉得自己会跟他这仇人达成合作？
是，成年人的世界确实只讲利益，但这对何霁月来说，并非绝对！
他未免太天真了！
这一刻，何霁月已经没有什么兴趣再跟他们聊下去了。
可就在她要挂断电话之时，那头猛然传来一声。
“难道你就不怕我们把你的事情给捅出去吗？”
要不是走投无路，宁修远是真不想这样去逼迫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