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乐心现在只有一种感觉。
就是这个世界终于变成了他想象的魔幻样子。
苏时锦要和顾未扬结婚了?
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要结婚了?
这玩意说出去谁信啊!
特别是这份协议……
简乐心欲言又止:“……那个传言不会是真的吧?”
苏时锦疑惑地歪了下头:“什么?”
“就是,就是说顾大少爷因为那个腺体受损,嗯哼哼不行的。”简乐心虽然性子跳脱活泼,但还是个单纯到连打啵都没做过的omega。
提起那档子事,眼神都不由自主地乱飘。
苏时锦用了好一会儿,才把那句嗯哼哼和某件事联系到一起。
但这事他怎么知道?
他又没有和顾未扬嗯哼哼过。
腺体受损的事,都还是昨天人家当面承认的。
“你是觉得协议里不用履行夫夫义务是因为他床|事不行?”苏时锦问。
简乐心立马‘哎呀’一声娇嗔捂脸:“你说得这么直白干嘛~人家可是会害羞的。”
“所以是这个原因吗?”
苏时锦摇摇头。
不知道。
但简乐心自动理解成了不是。
那简乐心就纳了闷了,“如果不是的话,那他弄这个协议是图什么?”
这个问题,苏时锦也没答。
顾未扬腺体受损的事虽然是人尽皆知,但后遗症的问题估计只有他血缘上至亲的那几个才知道。
现在加上一个苏时锦,他自然不会把别人的隐私随便说出来。
“先说说看这份协议有没有什么问题吧。”苏时锦转移了话题。
简乐心见他不想说,也知趣地没有追问。
“协议倒是没有什么问题。”简乐心犹豫了下,说:“就是感觉你们以前八竿子打不着的人要结婚了,感觉怪怪的。”
虽然顾未扬分了一半的家产给苏时锦,但简乐心还是有种自家白菜被猪拱了的感觉。
钱不钱的倒是另外说,顾未扬这个人的性格人品才是最重要的。
就算协议上说了可以不履行夫夫义务,但协议约束的是愿意按照协议条约来的人。
如果顾未扬破坏了协议,易感期或者什么时候,强行让苏时锦和他发生点什么。
那个时候就算把协议甩到他脸上,该发生的也都发生了,吃亏的还是苏时锦。
简乐心犹豫了下,还是劝道:“要不,你再考虑一下?”
“这个协议现在看没问题,但你也清楚,协议有没有效,看的是那人遵不遵守。”
“结婚证领了,可就是真领了。”
苏时锦点点头,表示自己知道。
协议看着处处是便宜了他,但无论是一半家产还是不用履行夫夫义务,都只是一块吊在他面前的饼罢了。
吃不吃得着还得另说。
苏时锦对顾未扬的了解太少,再加上协议内容实在夸张得过分,他也不是全然信任对方。
不过倒是可以找他的爷爷问一问情况。
看看顾少爷到底给爷爷下了什么迷魂药,竟然能让他这么认可。
离午休结束没多久的时候,苏时锦找服务员打包了几份布丁,准备带回医院给同事们尝尝。
简乐心下午也要回律师所,见他打包了几份布丁后,也跟着打包了块小蛋糕。
往路边走的时候,简乐心突然想起什么,问:“你和顾大少什么时候认识的?”
苏时锦有些奇怪:“你不是知道吗?”
简乐心:“啊?”
他知道吗?
苏时锦言简意赅:“相亲。”
简乐心的大脑缓慢地转动了一下,震惊:“那不就是昨天?”
苏时锦点头。
简乐心:“这和陌生人有什么区别!”
苏时锦:“没区别,就是陌生人。”
“如果硬要分出点区别,大概就是相过亲的陌生人。”
简乐心难得沉默了下来。
无言以对。
在十字路口的位置和简乐心分开时,两人约定好了这周末一起去吃火锅。
简乐心情绪来得快走得也快,觉得像苏时锦这样的人做决定时肯定会再三考虑,所以很快就放下了心,离开的时候隔着老远的距离都能看到他头上的小粉毛一蹦一跳的。
回到医院时,正好踩着下午的坐班时间。
他将买的布丁递给前台的导医,让她拿给大家一起分一分后,便回更衣室换上制服,去了坐诊室。
下午的工作不算太忙,医院里下午坐班的医生有三名,大多数情况下其实算得上清闲。
只是下班的时候,门口突然传来了一阵闹哄哄的动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