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说傅宴西第一个吻是宣扬主权的誓词,那么第二个吻,是为了掩盖自己不经意留下的刻痕。
没有了上一次的蜻蜓点水,这一次的吻更加炙热,带着强烈的占有欲。
艾酥大脑一片空白。
如此亲近的距离让傅宴西脸上的每一处细节都在眼中放大。
这是艾酥第一次用正视的目光来看待傅宴西。
碎发凌乱的贴在额前,傅宴西的睫毛很长,如同蝴蝶的一双翅膀覆在眼睛上,遮挡住了眸中常年不散的戾气,五官开始变得柔和,给了她一种冰川融化的错觉。
骨骼分明的手拖住艾酥脑后。
傅宴西宛如卸下凡人身份的神明,没有了人间烟火气的笼罩,本就完美无疵的脸顷刻间圣洁无比。
艾酥一颤,心中的某一处在松动,那是很久很久以前,她以为不会再有的情绪。
此时的艾酥忘记了害怕,忘记了反抗。
清澈的眼瞳直视着傅宴西,直到两人分开。
舔了舔嘴,傅宴西贴着艾酥额头,将她脸旁的一缕碎发理到耳后。
“傻狗,不许怕我。”
艾酥从未听到过傅宴西用这么温和的语气说话,刻印在心中许久的暴力形象被颠覆——原来,他也可以如此不同。
艾酥没有回答,一直垂着的手握紧又松开,最后试探着环住了傅宴西的腰身。
随着两手交握,艾酥似乎听到了心底屏障破碎的声音。
“好的少爷。”
她听到自己这么开口。
……
苍山大学关于艾酥的传闻愈演愈烈,照片上的男人被证实为顾承泽,在校草光环的加持下,这场戏剧热度一时达到了顶峰。
第二天傅宴西用艾酥的身份刚走进学校,周围压不住的窃窃私语就传进耳中。
“快看,她来了。”
“长的也不怎么样,竟然能把咱们学校的几个男神玩的团团转。”
“还不是有钱就开始放浪了,平时畏畏缩缩的,一见到男人就不要脸的往上扑。”
“我和你说,这种女人娶回家就是倒了八辈子的霉,招蜂引蝶的,到时连孩子是谁的都不知道。”
傅宴西可不是艾酥,几句流言蜚语也想击退他。
不过,有些人的话确实让人火大。
“你,去把刚才说话的家伙拉出来。”
傅宴西指着一个保镖下令道。
“喂喂,你想干什么!不就是说了几句闲话,嘴长在我身上,我想说什么就说什么,碍着你什么事了,快放开我!”
那人骂骂咧咧的被保镖扯了出来,衣领被揪着,保镖的力气很大,任他挣扎了半天也挣脱不开。
“这张嘴这么能说,不如缝上吧,也省的去污染别人耳朵。”
傅宴西挑着下巴,神色看起来不像作假。
那人眉头一跳,但又想到是在学校,周围那么多人,勇气又提了上来。
“我看你是被说中心事,羞于见人才这么急!告诉你,我可是有后台的!你今天要是敢把我怎么样让你吃不了兜着走!”
傅宴西鼻间发出一声冷哼,对另一个保镖招了招手:“去拿针线过来,挑最粗最利的来,嘴厚,不锋利点可扎不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