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嘉许笑:“哥哥没钱啊。”
僵持了半晌,桑稚还是给了他一个币。
段嘉许站到娃娃机前,问她:“想要哪个?”
桑稚指着带了个红色帽子的,忍不住说:“我夹了六次都夹不到。”
段嘉许:“嗯,哥哥给你夹。”
桑稚站一旁看着。看到他对准了那只娃娃,轻轻拍了下按钮,弯钩降下来,抓住了那个娃娃,上升了几厘米后,又掉下。
“……”
桑稚把视线挪到段嘉许的脸上。
他也没觉得尴尬,只是撇头看她,又道:“再给哥哥一个?”
“……”
接下来的时间,桑稚很无语地站在旁边,忍受着段嘉许持续不断又厚颜无耻地跟她要币。直到剩最后一次机会,他才成功把那个娃娃夹出来。
段嘉许蹲下从机器里拿出娃娃:“想夹个娃娃还挺不容易。”
桑稚:“还不如出去买一个。”
“哥哥这不是没玩过。”段嘉许抬头,把娃娃给她,“这么嫌弃啊?”
桑稚的指尖动了动,没拿。
段嘉许保持着动作没动。
过了好几秒,桑稚垂下眼,接过来:“谢谢哥哥。”
段嘉许轻笑了声:“别扭的小朋友。”
“……”
“给你抓到娃娃了。”段嘉许站起身,揉了揉她的脑袋,“别再哭鼻子了啊。”
这话像是在对应刚刚桑延应付钱飞的话。
可他明明知道不是因为那个原因。仿佛完全忘了那件事情,当做自己毫不知情,为了照顾她的感受。
有热气从脖子处往上涌,烫至耳根。桑稚抱着娃娃的力道渐渐收紧,敛着唇角上扬的弧度,默默地点了点头。
——
因为钱飞醉的厉害,桑延先把车子开到他家,跟段嘉许一块把他扶上去。之后才把车子开到到南芜大学门口。
段嘉许下了车,跟他们两个摆了摆手,进了学校里。
夜色浓郁,大学的正门宽敞明亮,里头的路灯明显暗了几分。男人的背影清瘦又高大,渐渐与那片暗沉融为一体,直至消失不见。
车子动。
桑稚收回视线,问:“哥哥,嘉许哥就住学校吗?”
桑延:“嗯。”
“他怎么不回家?”
“他家不在这边。”
“现在不是放假了吗?”
“不知道。”桑延明显不想搭理她,“你哪来那么多话。”
桑稚沉默了一阵,还是百无聊赖地把脑袋向前凑,问道:“刚刚钱飞哥说有人找他要你的电话号码,是真的吗?”
桑延:“废话。”
桑稚:“那有后续吗?”
桑延:“没给哪来的后续。”
“噢。”桑稚想了想,“幸好你没给。”
桑延打着方向盘,没吭声。
下一秒,桑稚又道:“我觉得可能是,她们来找钱飞哥要你的联系方式,然后问你能不能把嘉许哥的联系方式给她们。”
“……”
“哥哥,你自己注意点。”
“闭嘴。”
“别让她们羞辱你。”
“……”
“虽然你确实是我们家长得最丑的一个,但是,”桑稚顿了下,像是在斟酌着用词,老实巴交地说,“但是,你在外面还是,也挺丑的。”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