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楚年接起话茬:“韩哥,这回也算是硬核见家长了,好好表现。”
韩行谦笑道:“那是一定。”
白楚年口袋里的手机震了震,是渡墨打来的,过两天就是研究所交货的日子了。
渡墨问:“他们快要交货了,钱什么时候打过来?”
白楚年:“确定快要交货了,不拖?”
渡墨:“我刚从药厂代理那儿回来,他们的货都到了,六万支IN感染药剂都在仓库里,正在点数呢。”
白楚年:“接下来得拜托你一个事儿。”
渡墨有种不好的预感。
白楚年:“跟他们说我们不要了。”
……
渡墨:“你他吗是不是有病!耍我呢?”
白楚年嘻嘻一笑:“真的,你嘴皮子利索,你去找个理由解释嘛,违约金我们照赔就是,这就给你打过去。”
渡墨:“……上亿的定金啊,说不要就不要了,人家可是一分都不退的啊。这是陆总的意思吗?你能做得了主?”
白楚年:“照我说的做就行了,又不花你钱,好了不说了,我这儿有事呢,等会我关机,你没事别给我打电话。”
渡墨:“你当我想给你打?我的人生从碰见你开始就再没有过好事。”
电话啪地挂断了。
白楚年把手机揣回裤兜里拉上拉链,朝兰波勾勾手:“交易那边差不多快成了,兔子揽星去找仓库,我们先进别墅探探虚实。”
兰波还在拿望远镜张望远处,喃喃道:“有人朝他们过去了。”
白楚年轻身跳到兰波身边蹲下,树枝没有生一丝晃动,他趴到兰波头上,垫着兰波的顶拿起水化钢望远镜朝韩医生和萧驯望过去。
从别墅里走出来几个人,其中有两个很眼熟,从ATWL考试里见过,同和萧驯在一队的队友,萧子遥和萧子喆,估摸着应该是萧驯同为世家孙辈的堂哥。
萧子遥走在最前面,跟身后的萧子喆有说有笑,商量着去市区的夜总会玩。
不料一出家门就碰上了晦气东西。
萧子遥远远看见站在栅栏外的熟悉身影,立刻眯起眼睛上下打量了一遍,朝身后堂哥勾了勾手,往不远处的oga指去:“操,那不萧驯吗,他不是死了吗?哥,你们怎么办事的呢!”
萧子喆瞪了他一眼让堂弟闭嘴。自己也望过去打量萧驯。看见萧驯他心里也是一冷,知道自己跟大哥的计划落了空,当初他们明明把萧驯交给了一伙腺体猎人,给了他们一笔钱,让他们把尸体处理干净,现在看来那些拿钱办事的腺体贩子根本没把事情办妥,十年一度的猎选会前夕,他出现在灵缇世家绝对不是什么好事,绝对不能让他进萧家的大门。
这么想着,萧子喆大步上前,拄在了院外铁艺栏杆边,皮笑肉不笑地上下扫视萧驯。
萧驯提着医药箱,不卑不亢地直视着二哥的眼睛。
萧子喆抱臂讥讽道:“回来了?你的婚事已经黄了,把宋家得罪得不轻。敢拒婚逃跑,不就是跟我们家断绝关系了吗?现在你跑回来就是自找没趣了,劝你哪儿来的回哪儿去,等会要是被保安打出去可就更没脸了。”
萧驯冷冷注视他:“从你和萧子驰两人把我送上腺体贩子的车开始,我就跟你们断绝关系了。我来看大嫂,劳驾让路。”
萧子喆注意到了萧驯身边穿白大褂的alpha,看起来是位温和儒雅的医生,不是灵缇alpha,却和萧驯站在一个暧昧的距离中,一下子就触怒了萧子喆似的,萧子喆冷笑:“我以为你多干净,失踪快两年了,回来还带个外人,明年是不是还带个杂种回来?”
萧驯眉头紧紧皱到了一块儿。他受惯了兄弟们的白眼挤兑,可萧子喆的话锋已经开始针对韩医生了。他默默攥紧医药箱的提手,指节白。
从通讯器中听见他们对话的陆言先开了口:“那是谁啊萧萧,嘴这么臭,这还能忍?揍他!”
白楚年也在通讯器中嘻笑:“笑死了,他可真够自信的,别忍,今天他们敢动你一根手指头你韩哥就跟我姓。”
兰波无聊地摇着尾尖:“你打不过、我下去。”
韩行谦低头在萧驯耳边轻声道:“没关系,打坏了我来治。”
萧驯扬起手就是一手提箱,沉重的医药箱抡到萧子喆脸上,萧子喆从没想过他会还手,被一箱子抡翻在地上,半边脸都肿了起来。虽然是oga,但萧驯端惯了大狙的手力量也是不可小觑的。
他起身反击,但萧驯更快一步,用手提箱底座重重砸在了他肚子上。萧子喆被砸得躺在地上吐出一口秽物来。
不远处看着这一切生的萧子遥愣了,连着身后跟着的几个佣人都愣了。
萧驯重新提起医药箱,整平衣角,对佣人道:“劳烦告诉老爷子一声,萧驯回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