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?别这样,你突然变娘了。】
许随拿过他的手机一看,微微皱眉:“破折号?”
周京泽『揉』『揉』她的脑袋,跟『摸』他家狗一样,有意逗她,语气不正经:“嗯,一一不像破折号吗?”
“长得也挺像。”
许随反应过来,气急,伸手打他,发起脾气来声音也是软的:“你才像破折号。”
周京泽胸腔里发出愉悦的颤动,他正喝着啤酒,许随扑过来,一不小心撞到他的手肘,他手里的啤酒晃到许随身上。
她穿着白『色』的裙子,胸口处湿哒哒的,气泡在蒸发,周京泽看她的眼神发生‌变化‌,室内气温温度升高。
他欺身吻了上去,将人压在沙发上。
黑『色』裤子压着白『色』的裙摆,在喘息声中透着一抹禁『色』。许随尝到了他喂过来的啤酒,凉凉的,津『液』相吞,好像有眩晕的感觉。
双腿交缠,绷紧,照进来的阳光很烈,“吧嗒”一声,啤酒罐掉在地上,剩余半罐啤酒倒在地上,发出“嗞嗞”的声音,随即慢慢融化‌。
当初的甜言密语彷佛就在耳边,许随看着截图在想,他是什么意思,到现在也没把签名改掉。
这一点也不像是周京泽作风,毕竟他不是一个长情的人。
这些年来,许随参加工作后学到的一点是,想不通的事就绕过去,她想了一会儿,找不到答案,应该就是周京泽就是单纯得懒得改了。
许随最后也没再回李漾,竟沉沉地睡着了。
周五,许随起得有点晚,叼着一袋面包,拿了盒牛『奶』就匆匆去上班了。医院照常人满为患。
许随坐在办公室跑了一上午,忙得腰酸背痛,刚歇下喝了一口水,副主任就拿着一叠文件进来了。
“主任,”许随忙站起来,想去给他倒水。
“哎,你坐下,别忙活了,”主任拿着文件夹指了指座位,示意她坐回去。
许随只好重新坐了回去,主任把‌一份文件递她:“小许,是这样的,我们医院呢,有个医疗合作项目,在中正航空公司。他们那边让我们派出医务人员过去授课,教授飞行人员紧急医护知识,顺便配合拍下合作宣传视频,共赢嘛。”
一听到航空两个字,许随本能地排斥,但是一口拒绝的话,主任肯定会怀疑。她只好顺着他的话往下问:
“在哪里?”
“京北西郊,就他们底下的一子公司航空飞行培训基地,你和『妇』产科的同事,收拾一下过去,有车接送你们。”
许随象征『性』地翻了一下文件,神『色』犹豫:“主任,我这边工作还挺多的,所‌以……”
“放心,组织给你放假嘛,再不行,我让他们给你调班。”主任游说道。
许随还想再说点什么,主任打断她:“小许,你在我们科室可是门面担当,医术又一直在进步,不派你去派谁去嘛。再说了,我这个老头子的工作你总得支持一下吧。”
话都让他说完了,主任还顺势把她架在那么高的位置,许随只好点头:“好的。”
下午2点,许随和同事出发去飞行培训基地。她们去了四个人,两男两女。许随坐在后排,还带了一个笔电出来,本来她想看一下资料,可是开去西郊的路上太晃了,没一会儿她就把电脑关了,静静地坐在后面。
同事吐槽道:“这也太远了。”
车开了一个半小时,许随越坐到后面越想吐,脸『色』一阵一阵的惨白。她实在是受不了,胃里一阵恶心,摁下车窗,趴在了窗口。
同事递给她一瓶水,语气担心‌:“没事吧?晕车怎么这么严重。”
许随接过了喝了一口,多少舒服了一点,说道:“老『毛』病了。”
车开得离城区越来越远,许随趴在车窗口,外‌面的风景一路倒退,太阳如火烧,青草香混着风的湿气灌进‌来。
远远地,许随看见不远处的基地,背山而绕,青绿『色』的『操』场,灰『色』地板上刻有飞机起降的指向标并排在一起。头顶上飞机的轰鸣声越来越清晰。
立在左侧的石碑刻着红『色』的八个大字:中航飞行培训基地。
车开到前方停了下来,门口的守卫接过证件后开闸,司机开进‌来还没找到停车位,许随就示意要下车。
车子停下来后,许随立刻冲下车门,整个人头晕目眩,恶心得想吐,匆忙中,她问了一个路过的人:
“你好,厕所‌在哪?”
对方指给她:“直走左拐。”
许随一路小跑过去,太阳像追着她的影子在跑,直走到第一个路口时,一道清晰有力的熟悉的声音传来:
“我们的口号是什么,啊?”
一群铿锵有力的声音回答他:“竭尽全力,冲上云霄!”
许随抬眼看过去,周京泽穿着一件松枝绿的作训常服站在一群蓝『色』的海洋面格外显眼,周京泽领着他们跑在最前面,肩口的金『色』刺绣在阳光下闪闪发光,咬着银『色』的口哨,有汗水顺着鬓角流下来。
痞气又‌透着不羁。
蓝『色』方阵从面前经过,许随眯眼看过去,恍惚间好像看见了他少年的模样,意气风发地做着训练,同时大喊“报告教官,我女朋友!”
仿佛在昨天。
只是看了两秒,许随捂着嘴,皱着眉向洗手间的方向跑去。
周京泽带着队在跑道上训练,在经过东面时,好像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,他的脚步停下来,落在队伍后面,微喘着气,哨声戛然而止,盯着某个方向若有所‌思。
许随冲进洗手间,苦着一张惨白的脸吐了个昏天暗地,最后整个人趴在洗手台,拧开水龙头,捧着凉水简单洗了把‌脸。
许随缓了一会儿走出去,往右走,不经意地一抬眼,发现男人懒散地倚在墙边,一道高挺修长的身影打下来,手抄在裤兜里,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,侧面喉结弧度流畅,透着一种痞气的禁欲感。
许随面无表情地收回视线,抬脚就要走,周京泽喊住她,嗓音低低淡淡的:“晕车?”
她点了点头,周京泽站直身体,走到跟前,手里拿着一颗绿『色』的薄荷糖,看着她惨白的脸『色』:“吃颗糖。”
“不用了,谢谢。”许随语气淡淡地拒绝。
说完许随就要走,结果胳膊被人拽住,手掌的温度覆上来,男人的掌心‌粗粝,有一层薄茧,擦着她白嫩的皮肤。这感觉熟悉又‌久远,她只觉得胳膊很烫,如火一般炙烤,下意识地挣脱。
任你怎么挣,周京泽岿然不动。
许随一边挣扎一边提醒他:“周京泽,我们已经分手了。”
意思是我怎么样,你管不着。
就在许随低头挣脱他的桎梏时,被男人猛地一拽,她整个人撞向他的宽阔胸膛,坚硬且滚烫,气息温热,呼吸交缠。
对上一双漆黑发亮的眼睛,许随心尖颤了颤,周京泽低下脖颈,抬手塞了一颗糖,掰开,喂进‌她嘴里,舌尖立刻含了雪一样,无比冰凉,他眼睛沉沉地看着她:“我们是分手了没错。”
“但你现在归我管。”<!-- jj:4836678:56:2021-01-17 07:25:30 --><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