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数天前在西郊半山道发生一宗谋杀案,警方拘捕一名男子,今天正式落案起诉其谋杀罪⋯⋯终审法院裁决其入狱八年⋯⋯”
奥海市中心有一栋三层高的唐楼,是当地著名的历史建筑之一。早些年地产商本想收购该地,迁拆并改建其他商业用途,先是被地主兼业主拒绝,后来发现对方暗地里已将唐楼整栋连地卖给了别人。
现在地下开着一家纸扎铺叫圆天纸艺,专卖一些给逝去的人烧的纸制用品,元宝,纸钱,器物,经咒、香烛,灯笼,等等。
不过除了初一十五,清明,重阳和鬼节,平日里客人也不多,加上今天外面又突然下起暴雨,街上更是人烟稀少。
纸扎铺内的木制工作台上,有一个女生正坐在那里忙活。桌上放了一个专门用来焚烧冥纸的化宝锅盆,旁边放着剪刀,界刀,彩纸,竹蔑,胶带,浆糊和毛笔等等的工具。
那女生边听着电视报导的新闻,边用黄色的彩纸正叠制一件孤衣。
突然有人进店大吼:
“打劫!”
元绫连头都懒得抬起来,已经知道是哪位白痴光天化日之下喊着要抢劫纸扎铺,随手往身后一抓,一扎印刷着五千万的冥纸砸过去,被对方伸手接住。
“看,发财了。”
“……”罗弼扶额,好丢脸。
她听到这因长期抽烟而致的沙哑声音,一抬头便看见任棋拿着她那扎冥纸和一个年轻人走进店里。
任棋随手把冥纸递给了少年,罗弼接了乖乖地把东西放到一旁还给人家,然后把两人的伞收好插在门口的沥水筒里。
“哎这鬼天气!走着走着又下雨了!”任棋边把皮衣上的水滴拍掉边抱怨。
罗弼点头向元绫打招呼,然后好奇地四周观察。店内纸扎商品种类繁杂,除了货架上的摆放得比较整齐,地上多得像堆山一样的纸皮箱显得较杂乱无序。顶上横着数条茅竹,上面挂满了一些灯笼和纸扎祭品,把白灯遮盖,店内光线显得黯淡。
“来干嘛?”
“带他来喝符水,取护身符。”
元绫看了一眼时间,停下手上的工作,起身走到店门,在闸边拿起竖在一旁的铁勾,伸到闸顶勾住凹洞往下一拉一压,关上店闸。